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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第十四章>

果真春夢了無痕啊,一覺醒來的上官涵見到懷裡窩著的美人兒,就是心情特好。

誰知道她只是在他將醒之際,趕緊窩進去的,一晚下來,其實兩人根本沒啥重大接觸。

她真的是騙到底了,連落紅巾都是拿雞血冒充,而且還騙過了所有人,以為她真的和皇帝有了夫妻之實。

一早神清氣爽的用早膳,她心情還算不錯,打算等等去會會太后。

「回回,等會替我換套衣服,我想去看看吳老太婆。」兩人私下相處,她絕對不稱呼她為太后什麼的,她覺得沒有必要。

「小姐,那您想穿什麼顏色的宮裝呢?奴婢替您找找。」打開衣櫃,成排的服裝首飾排放整齊,由此可見她受到的寵愛。

嚥下一口溫熱的稀飯,她百無聊賴的用筷尖戳著小菜,歪頭想了想。「那就淺藍色的吧,我今天想穿藍色。」

在回回的服侍下,她穿上層層疊疊的美麗宮裝,束腰寬裙襬,又小露了點鎖骨的旖旎風光,整個人看來優雅大方,又具有皇家氣勢。

將長髮盤了個簡單的樣式,簪上貴重的髮飾,又掃了點胭脂水粉,原本就漂亮的臉,變得更加容光煥發,令人一看就會愛上。

「不愧是小姐,怎麼裝扮怎麼漂亮,比其他娘娘都來得好看。」她很高興自己能跟著這樣的主子,能幫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,她心情也很好。

這小妞,就會說好聽話哄她,嘴可甜了呢。「就會哄妳家小姐開心,好了,我們該走了。」

「是,奴婢遵旨。」


走過御花園,好巧不巧的在薔薇花叢邊巧遇了冤家。

「我還想說是誰呢,原來是浣姊姊!」邱雨明依然穿得跟隻孔雀沒兩樣,讓人懷疑她的審美觀到底是燒壞了還是怎的,每次看她都是五彩斑斕的。

抿唇一笑,豔過繁花。「原來是明美人,妳別叫我姊姊呢,我還小妳幾歲,可別折煞妹妹了。」

明是巧妙婉拒她的稱呼,暗是諷刺她比她老了,被她當場聽出來,氣得臉色發青,只差沒破口大罵。

「呃呵呵,妹、妹妹今日的裝扮真是大方,氣質不凡哪。」當場轉移話題,她瞥見她穿的宮裝,覺得好奇,隨口就說了句,不是很衷心的讚美。

撫了撫裙襬,微風正好輕揚髮絲,美人如畫。「姊姊過獎了,不過姊姊穿得也不錯,色彩斑斕、雜如孔雀呢!原來姊姊的眼光這麼獨到,還懂得跟鳥類學習呀?」

語不氣人死不休,她這番牙尖嘴利,又狠狠削了她一頓,連奴婢們都掩唇偷笑了,實在是顏面無光。

竟然說她是鳥?!下次最好不要給她逮到把柄。這下邱雨明再也笑不出來,哼的一聲,領著奴婢們氣呼呼的走了

「小姐真厲害,奴婢看那明美人可是氣到快瘋了呢。」回回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偷笑,方才可真是精彩呀。

上官靈冷笑,那種人根本膚淺,沒什麼值得在意的,動動嘴巴對付也就行了,不必用到手腳。「好了,玩也玩夠了,我們該走了。」

循著路,他們來到太后所在的「慈懿宮」。

「浣貴人來訪。」太后身邊的太監低聲稟告著。

吳敏媞微微皺眉,白玉浣?當日選秀受封最高品位的女子,她是很有印象的,而且她眉目之間,有一點相似三年前被她親手害死的那個人。

「傳她進來吧。」喝了口蔘茶,她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,可能也快要去了吧。

藍色身影娉婷的進入內殿,看見太后若有所思的模樣,美眸閃過一絲陰狠和心計,但隱藏的很快。

「妾身參見太后,給太后請安。」偽裝的笑很美、很真,可卻是包裹著糖衣的毒藥,入喉致命。

「免禮了,隨意坐吧,哀家今日沒什麼精神。」揉了揉額際,她嘆了口氣,她那老伴是去年過世的,就是身子一個沒注意好才去的。

吳老太婆身體似乎不太好?她瞇細了眼,心中盤算著,良久才輕輕開口。「太后可是感到精神不濟、頭疼欲裂、食慾不振且有虛寒之感?」

「欸?哀家的症狀都是妳方才說的,妳怎麼知曉呢?」放下手中的蔘茶,她覺得好奇,憑她這小女子怎麼能說出彷彿大夫一般的話語。

她盡量把自己的表情弄得很誠懇。「回太后,是這樣的,妾身母親也有過跟您一樣的症狀,所以妾身也略知一二,不過不甚專精便是。」

提到母親還是讓她心口重重一揪,雖然那是三年多前的事情了,一想起來還是會痛徹心扉、淚流滿面,可是她現在不能哭。

「哦?那妳的母親現在身體狀況如何?」還是很好奇,如果能依照她的方子治好身體,多做幾年太后、多享幾年清福,甚至能抱到孫子那就更好了。

「妾身母親如今在家鄉安養天年,身子骨勇健得很,還替妾身的大哥帶孩子呢!」面不改色的編織出美好謊言,其實如果可以,她說的也是她的願望。

心下大喜,她這症狀連太醫們都束手無策,一律都說只能吃著藥方慢慢拖延時間,既然眼前這女子說的有效,何不照著她說的去做呢?「那哀家的病就交給妳了,希望可以如哀家的願。」

我會如妳的願的,讓妳去見我爹娘,給他們磕頭陪罪的。她在心裡獰笑著,而外表還是柔和溫順,連連點了幾次頭,顯得乖巧聽話。

「好的,妾身會盡快請家鄉那邊,找出妾身母親當年服下的藥方,拿來獻給太后。」

現在她對這浣貴人可是很有好感的,也不計較她長得像誰,難得的是她肯為她這老人家的病痛盡心盡力,光這點就值得褒揚。

「如此是好,若浣貴人無事的話,就先回宮吧,哀家要休息了。」她由宮女攙扶,巍巍的站起,清瘦的身子沒幾兩肉,看來就是受病痛折磨的。

福了福身子,她婉約的退出「慈懿宮」。

「回回,待會拿這塊腰牌出宮,去找君明夜,跟他說我需要一些藥劑。」她解下腰間的琉璃腰牌,表情是不同於方才的陰沉。

「是,奴婢遵旨。」

吳敏媞,就別怪我狠心,是妳先逼我的......


「小姐,您找屬下?」子麟聽到通報,在傍晚時分趕到「玉絡宮」,就看見上官靈站在宮殿門口。

內心是疼痛欲裂的,可這件事情還是要快快解決才行。「對,我要委託你一件事情,需要動用到你的人脈,可以嗎?」

「小姐有何吩咐,屬下必定全力完成。」他生為四皇子家人,死為四皇子家鬼,既然哥哥都為弘少爺鞠躬盡瘁了,他又有何理由拒絕?

蒼白的小手拿出兩封信件,一封指名給子麟,另一封則是空白的。「你這封裡面寫著我要交給你的任務,這封

空白的信件請你交給我信裡提到的人,以及匯整他的消息,每七日稟告我一次。」

他抱拳將信件揣入懷中收好,向她做了揖。「小姐所託,屬下必當拚死完成。」

「去吧,天色不早了,你也該休息的。」轉身,她眼淚掉了,寫那封信的痛楚在心裡滋長,自己下手斬斷了自己的幸福,怎麼會不痛?

可是,她不能誤了他,就算痛也要自己嚐,只因為,她其實還是愛著他的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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